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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苦地捂著手臂,血從指縫間流出來,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。
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卻向我投來哀求的目光。
“可以救救我嗎?”
眉目間,竟有幾分似我的故人。
4
“嘭嘭嘭!”
“開門!奉命搜查!”
男人粗獷的嗓音,夾雜著急促而雜亂的敲門聲。
我的心也隨之一震一震的。
怎麼辦?
“彆抖。”
藏在被褥裡的少年發出清冷的聲音。
“瞞不住的話,就把我交出去,說是我脅迫你的。”
陸惜年還是那麼鎮定。
明明是學校裡最年輕的國文先生,可無論什麼時候、做什麼事,他都處變不驚。
那幾年,他手舉旗幟,振臂高呼,堅定地和學生們站在一起。
我叫他時,他回眸一笑,彷彿把陽光披到了身上。
那樣子實在好看。
“嘭!”
門最終還是被踹開了。
烏泱泱一群人闖進來。
“啊!”
我確實也是被嚇到了,驚叫著縮進被窩,隻露出一雙惶恐的眼睛。
“給我搜!”
他們都當我不存在,將房間翻得亂七八糟,刺刀狠狠紮入衣櫃。
我無意中瞥了眼地毯。
已經處理過了,應該不會被髮現的吧?
“報告,冇有。”
“走。”
我正要鬆口氣,忽然——
“誰說可以走了?”
門外傳來顧霖彥那冰冷的聲音。
明明和陸惜年差不多大,那雙眼睛卻和陸惜年的截然不同。
像被鮮血浸染過,充滿殺氣。
牽著惡犬進來時,圍觀的姐妹慌亂四散。
誰不知道顧霖彥養的那條狗是飲人血、吃人肉的?
對血腥味最是敏感。
“曹副官是在這附近被暗殺的,更要仔細搜查!”
他厲聲嗬斥,手下都不敢再吭聲。
“汪!”
惡犬猛地撲進來,激動地撕咬著地毯的某處。
該死!那不是陸惜年剛纔滴血的地方嗎?
完了完了!
突然,被褥輕輕動了動,陸惜年似乎想出來。
我下意識揪緊被子,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故作嬌嗔:“顧、顧少帥,您彆嚇唬人家,人家最怕狗了~”
顧霖彥卻陰冷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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