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無憂也有些想不明白：“難道真的隻是楊啟義腦子有問題？”

也不是不可能啊。

這時候，池奚觀突然靈光一閃：“等等，這個情節我好像在電視劇裡看到過！”

關子平看向他：“什麼情節？”

池奚觀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，很快又跑過來，手上提著一個證物袋，裡邊裝著一個智慧手機。

他一邊開機一邊興奮地解釋道：

“這是我和子平在陳誌高公司的儲物櫃裡搜到的手機，我們找了陳誌高辦公桌冇什麼收穫，要不是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人往一樓的儲物櫃裡放東西，壓根冇想過查這個呢！”

“結果你們猜怎麼著？我們一查，果然有個格子被陳誌高占用了，裡邊就這麼一部手機。剛打算回來看一下，就碰到你們在看U盤，差點冇給我忘了。”

關子平催促道：“能不能說重點？什麼情節啊？”

“噢噢噢……”手機開機了，但是上了鎖，池奚觀嘟囔了一句，“還是要送去技術那邊開鎖啊，好麻煩……哦，那個情節是，凶手將把柄放在定時發送的郵件裡，如果冇有及時更改時間，那麼郵件就會被髮送。”

關子平道：“這倒不是冇有可能，畢竟他還專門把這個手機藏起來，裡邊肯定有貓膩，你趕快送技術部去。”

“好嘞！”

池奚觀風風火火地跑走了，淩無憂撐著下巴，彷彿事不關己般問道：“就算楊啟義承認陳誌高是幫凶又怎麼樣？冇有坐實陳誌高殺人的實質性證據，他死皮賴臉不承認，說楊啟義汙衊他就成。”

時垣卻說：“說不定楊啟義有呢？我們可以樂觀點。”

淩無憂聳了下肩。

已經七點多了，等待池奚觀的時候，幾人正好去食堂吃了晚飯，貼心地給池奚觀帶了碗雞蛋肉絲麪。

快八點的時候池奚觀回來了，他把手機交給隊友，自己埋頭苦吃起麵來。

手機解鎖很順利，裡麵應用不多，時垣點進某郵箱軟件，果不其然發現了一則定時發送的郵件，內容正是幾張不堪入目的照片。

“有了有了！”關子平興奮地站了起來，“我現在就給宋隊打個電話，你們倆準備一下等會筆錄的資料。”

時垣收拾好東西，正想叫淩無憂走，卻看見她坐在池奚觀旁邊，眼神發直地看著他碗裡的麵。

走近一點，聽到她問：“池哥，好吃嗎？”

池奚觀點點頭：“好吃啊，這個視窗的麪條最好吃了！一定要加這個溏心蛋！那個阿姨做蛋超有一手！”

淩無憂點點頭：“好，我夜宵就去吃。”

你不是剛乾完兩碗飯和二葷一素嗎？為什麼又饞了？

時垣在心裡吐槽，還是冇敢直接說出來：“無憂，你好了嗎？”

池奚觀嘴裡塞著麵，著急道：“我也去，你們等等我！”

三人走到門口，關子平正好打完電話：“宋隊還在開會呢，不知道啥時候回來，讓我們先去審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淩無憂推開審訊二室的門正要進去，池奚觀突然叫住她：

“對了無憂，你讓我問的楊啟義姐姐的事情，我感覺冇什麼特彆的？他姐姐說楊啟義從小很聽話，都不怎麼捱罵，除了有一次偷穿她裙子，被爸媽狠狠打了一頓。不過楊啟義女裝癖的事情我們也曉得了。”

淩無憂朝他點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謝謝池哥。”

池奚觀撓撓頭：“客氣啥？”

在局裡待了幾天，楊啟義的精神明顯不大好了，看見兩人走進來，他也是興致不大的模樣，擺爛地問：“你們還想問什麼？我都認，都是我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