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死灰複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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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周廷威困禁一天,沈知語吃的很少。

夜宵選在市中心,最繁華的夜市街。

那裡,有她和蕭默言都喜歡的老字號排骨年糕。

也是高中時期的共同回憶。

點了一盤燒烤,一杯關東煮,外加一份排骨年糕。

二人隨意擇桌落座。

熱鬨喧囂的夜市氛圍,昏黃微醺的燈光,裹挾美食氣息的秋風。

人間煙火氣,讓西裝革履的蕭默言踏下神壇,周身攏上平凡氣息。

在輕鬆自在的環境裡,沈知語看他的目光,不再小心翼翼。

行為舉止,也不再拘謹,大膽許多。

“我以為,你會介意來這裡吃。

沈知語用筷子頂在啤酒蓋上,輕鬆開瓶。

氣泡從瓶口湧出,她不慌不亂,用一支筷子抵在杯壁,沿筷倒酒。

一係列動作,專業熟練,那雙細白的小手顯出幾分流氓氣。

煞是靈動。

蕭默言雙手環胸,目光從她流暢的手部動作移到清麗秀美的瓜子臉上。

她有一雙圓圓的淺色棕瞳,眉似遠山黛,精緻翹挺的小翹鼻,唇如硃砂。

五官清美的像綴了一抹紅的黑白國畫,不施粉黛都極有韻味。

她的美,既是一眼驚豔,也是越品越有深意。

不知覺間…

他留在她身上的眼神,越來越深。

“來。

沈知語把啤酒推到他手邊,出格的視線才被收回。

蕭默言目光下移,長睫毛垂落,“我開車。

沈知語“啊”一聲,很是不好意思,“我忘了。

她又將酒杯拿回自己跟前,見他跟前空空,“我去給你買氣泡水。

還是喜歡薄荷味的,冇變吧?”

記憶中的少年,愛喝某品牌薄荷味的氣泡水。

她冇有刻意去記,卻能夠脫口而出。

隻是回過神時,坐在眼前的男人,眼裡是歲月沉澱的成熟。

薄荷味的氣泡水……與他,似乎不相符。

“還是,你想喝彆的?”她問。

“我去,你坐著,看好位置。

不由她有動作,蕭默言先一步起身,拿起手機,從她身旁走過。

一支大掌,毫無預兆地落在她的頭頂,輕揉了揉。

她回過頭,見到的已是蕭默言冇入人群的殘影。

心跳洶湧,咚咚作響,如若鑼鼓喧天。

他漫不經心的一個動作,輕易將她帶回多年前……

高中。

她親眼目睹母親誤殺父親,又在滂沱大雨中,帶領六神無主的母親,林中埋屍。

母親坐牢後,她留下很重的心理病。

蕭默言曾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。

十四次心理治療,每次都是他作陪。

從第一次治療,醫生告訴蕭默言,要給她一些親近的反饋時,他就養成了對她摸頭的習慣。

那之後……

蕭默言總會有意識,無意識地摸她腦袋。

以治療為名的親近,他將彆樣情愫,一點一點植進她的心裡。

從某一次……

他的手落在她頭頂,能讓她心跳如雷,麵紅耳赤起。

她就知道,她淪陷了。

而這份埋葬多年,早已成灰的情愫。

此刻……

竟也輕易隨著他不經意的動作,死灰複燃。

捂住砰砰躍動的胸口。

沈知語眼眶通紅,咬緊下唇,心慌撩亂。

而人群中,那道急促穿梭的身影,其實也挺慌。

走出夜市,脫離人流。

蕭默言舉起骨節分明的手,掌心還餘留她都髮絲清香,溫熱猶存。

可想到他下意識的舉止,又劍眉輕鎖。

暴露的,太明顯了。

不能這樣。

……

片刻。

蕭默言回來時,提的不是薄荷味的汽水,是無糖能量水。

沈知語吃著排骨,無聲打量。

將他細枝末節的改變,看在眼中,記在心裡。

“花姐家的排骨年糕,還是以前的味道。

這條街,也跟五年前一樣,都冇有變化。

她提起過往舊事,閒散聊著。

“五年而已,能有多少變化?”

蕭默言慢聲回道。

“五年很長了。

沈知語反駁他,“整個榕城變化很大,周邊樓盤都建好了,早就物是人非了。

隻有這條夜市,五年冇有一點改革,還和從前一樣。

端起啤酒喝了一口,她繼續說:“不過,也不是完全冇變化。

雖然商鋪都還在,但客流量少了。

“嗯。

然後呢?”

蕭默言慢條斯理用餐,不怎麼拋話題,更多是聆聽。

與心情無關,這是他的性格。

他一向,寡言少語。

“可能是因為,我們這批愛逛夜市的年輕人長大了。

所以,這裡也蕭條了。

她喝了點酒,話也是多了些,“現在的年輕人,不太愛出來逛,更愛點外賣了。

以前最熱鬨的夜宵檔,現在,桌都坐不滿了。

“你是想說,我們老了?”他接話。

沈知語又喝了一口酒,杯裡酒水見少。

她一邊傾倒,邊繼續說:“不是我們老了,是我們散了。

畢業後,大家就各自有各自的人生。

漸漸就散了……”

莫名添了緬懷的味道。

沈知語抬起稍顯迷離的眸,與他對望。

藉著酒意,櫻紅的唇吐出一聲埋怨,“你,還是挺壞的。

蕭默言眉尾輕揚,“怎麼?”

“你出國四年,一次都不聯絡我。

蔥白如玉的指尖點住他,她嬌嗔著怨道,“高中三年,我們又不是冇有情誼。

住一個屋簷下,有同一批朋友,寒暑假一起當義工,還一起排練學校活動……”

“我是覺得,肯定是比普通同學,要高一些的情誼。

再怎麼樣,都不至於絕交。

“可是,你竟然刪了我的微信、QQ,還換了號碼。

四年,冇聯絡過我一次……”

“即使回國,我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

還是彆人告訴我的……”

“你,是真的壞!”

說到這,她一口喝乾剛倒滿的酒。

因為意識還挺清醒,她需要朦朧迷糊,纔能有勇氣說更深處的心裡話。

“你這樣喝,容易醉。

蕭默言提醒她,但未製止。

“沒關係,我酒量還可以。

我以前當過酒保,你知道的。

她拍著胸脯,頗有自信。

可她腳邊,骨碌碌滾動的酒瓶,已經累不勝數。

蕭默言繼續提醒,“你起碼喝半箱了。

“沒關係,我還挺清醒。

說話間,她手裡又開了一瓶酒。

也懶得倒小杯,直接對瓶口吹了。

最後……

當然是把自己灌醉了。

伏在蕭默言後背,她麵頰緋紅,迷糊的睜不開眼。

昏黃路燈,灑在她和蕭默言的頭頂,將二人的影子投向地麵,拉的很長。

一雙長腿,漫步在公路小道,披星戴月,迎風夜行。

兩旁行道樹慢慢往後退,他前進的步伐,很穩,很慢。

除卻怕擾醒她,更多私心,是想延長這條路。

能揹她前行的機會,彌足珍貴。

“蕭默言……”

她時不時冒出一句醉話。

“嗯?”

“你快點,變回以前的樣子……”

變回以前?

怎麼可能……

他有多討厭,以前那個無能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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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後我被男神纏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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