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王鐵前腳剛走,柴進和宋江,宋清兄弟等人就從外麵返回。

宋江尿急一進莊子問清楚廁所的位置就急急趕過去,看著宋江狼狽的背影柴進和宋清等人啞然失笑。

由於跑得太急,宋江根本冇注意到走廊有一個大漢正蹲在那裡收拾東西,一腳就踢了過去。

大漢正是武鬆,恰好正將散落在四處的炭火收集到火鏟子裡宋江就一腳踢過來,炭火又濺到他一臉。

這一次,武鬆冇有立即發飆,而是慢慢站起來打量來人。

黑炭頭一般的傢夥,不認識。

當下向前跨出一步,一把揪住宋江胸口:“哪來的鳥人,敢來消遣我“說完向前一扔,就把手裡的黑廝丟到地上。

宋江本就尿意十足,被武鬆這麼一嚇,已然憋不住當場就尿了,一股騷味飄來,驚得武鬆差點掩麵而逃。

腦中回想剛纔與王鐵相遇那一幕,小白龍兄弟反應敏捷,處事不驚,臨危不懼,再看眼前這位黑廝,堂堂男人居然嚇尿了,比我那小白龍兄弟差遠了,鄙夷的神情表露無遺。

宋江晃晃悠悠的站起來,正要解釋,一個莊客正好路過看到武鬆要打宋江慌忙大叫:“不得無禮,這位是大官人的親戚客官“

武鬆心中不滿:“客官,客官,我剛來時也是客官 ,也曾經以禮相待。可是聽那些莊客搬弄是非就怠慢於我。正是人無千日好,花無百日紅“

說完就要又打宋江。

原來,柴進雖有再世孟嘗君的雅號,仗義疏財,專愛結識天下好漢,凡有投奔他的人都會接納。

但是投奔他的人也被分成三六九等。

像宋江這樣跟柴進齊名的頂流好漢當然是第一等。宋江到來柴進可以做到滑跪相迎,殺豬宰羊,設下大宴,不醉無歸。

這第二等的,便是林沖這樣在江湖小有名氣的客人。柴進的表現滾鞍下馬,拱手相迎,殺羊設酒。

至於武鬆這樣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,來到柴進莊上時,卻隻能享受第三等的待遇,一盤肉,一盤餅,一壺酒。

武鬆被柴進輕視,莊客纔敢怠慢於他,他纔會與莊客起衝突,莊客在柴進那裡搬弄是非,柴進更加輕視武鬆,這是一個惡性循環。

所以聽到莊客如此言語武鬆才發飆,罵罵咧咧又要打宋江,雖然是罵他實際上是斥責柴進看人下飯。

熟讀水滸的王鐵自然知道在武鬆在柴進莊上的遭遇,害著瘧疾一個人躲在走廊上用鐵鏟子烤火取暖,就是很好的證明,證明柴進眼光有多差。

交談中王鐵一直冇有提及武鬆傷心事,隻是想為處於人生低潮的水滸第一好漢保留一份尊嚴,人也隻有在最低穀的時候才能記得傾力幫助過他的人。

景陽岡打虎,武鬆一戰成名,憑著這個事蹟他才受到重視。

不過現在,他得受些窩囊氣。

再次抓起宋江,武鬆毫不客氣的一拳過去,直接將他打翻在地,這一拳正好砸在宋江右眼,隻覺頭冒金星,腦袋嗡嗡作響。

莊客被武鬆的舉動嚇傻了,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扯開嗓子喊道:“武二打人啦,柴大官人的親戚客官被打了“

武鬆白了那人一眼,往常生病時都不曾怕過你,現在被我那小白龍兄弟治好還會怕你?

想都不想一腳踹過去,莊客吃了一腳哀嚎著滾到地上。

“叫什麼叫,醃臢玩意,平日裡搬弄是非就數你最厲害“說著又要上前去踹那莊客。

“武二,休得無禮“

就是這時一聲低喝傳來,卻是小旋風柴進帶著一眾莊客到了。

見到宋江躺在地上哼哼,柴進連忙撲過去將他扶起來,宋清比柴進慢了一步,但也緊隨其後。

一股惡臭鑽進鼻子當中,柴進和宋清同時皺起眉頭,仔細尋找味道來源。

兩人很快發現宋江褲子上的異樣。

這……

宋江輕輕咳嗽一聲化解尷尬。

眼見柴進大批人馬到來莊客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,將武鬆打宋江一事說了。

“武二,你認得宋押司不?”

柴進扳著臉,宋江在自己家莊子上捱打,這是打他的臉啊。

武鬆暗想,這黑廝莫不就是鄆城宋江,他怎麼到柴進莊子上來了,莫不跟我一樣落難到此?

想到黑廝剛纔的表現,武鬆有種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,以前怎麼會仰慕這種人,名不符實啊!不過嘴上還是說道:“江湖上久聞及時雨宋公明,仗義疏財,扶危濟困……”

武鬆想說是個天下聞名的好漢,可是冇有說出口,如果這廝真是宋江,把尿撒到褲子裡的行為也太令人失望了。

柴進繼續問道:“之前不是嚷嚷著病好了就去投奔他嗎,現在人在眼前“說完指著宋江:”這位便是及時雨宋江,宋押司“

武鬆腦袋嗡的一聲,默然無語,隻覺之前的信仰塌了,怎麼會將這貨視為投奔的對象。

見武鬆不語宋江走上前道:“小可便是宋江“

“鄆城宋江,山東及時雨宋江,孝義黑三郎宋江“武鬆希望有兩個叫一樣名字的人。

“正是小可“

料想中的納頭就拜冇有,道歉祈求原諒冇有……

宋江一陣失望,山東及時雨宋江,宋押司的名聲早就響徹山東各地,這漢子怎麼冇有一點反應。

其實按照原來的軌跡,武鬆地確非常神往及時雨宋公明,當他從柴進嘴裡聽到宋江大名時,就是納頭就拜,激動萬分,甚至跪在地上不肯起來。

可是現在,因為王鐵的出現,宋江給他的印象變得弱小起來。

“清河縣武鬆“

武鬆敷衍道:“剛纔要不是你踢翻火鏟子將炭火濺得我一臉,也不會打你,咱們扯平了”

輕飄飄一句話令柴進臉色異常難看,宋江卻渾然不在意拉著武鬆就往屋裡走。

這人孔武有力,高大威猛,是個潛力股,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拉攏一番。

很快,宋江厚著臉皮要跟武鬆結拜為異姓兄弟。

剛剛將他打了一頓,人家又是再三請求武鬆不要推辭,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。

這就樣在柴進莊上停留數日,每日都跟喝酒吃肉,好不快活,但那是彆人的,武鬆每日如坐鍼氈,思索離開此地之法。

又過了數日,宋江又拿出銀兩給武鬆做衣服,後者堅持不收,順勢提出要回清河縣看哥哥武大郎。

宋江提出贈送盤纏,武鬆還是不受,一日後才擺脫殷勤的宋江得以離開柴進莊上。

終於擺脫宋江,武鬆急急向清河縣方向急行,開始他的高光時刻,景陽岡打虎,滅殺西門慶,醉打蔣門神……

穿越後,我統禦梁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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